里,孟娬走后,牢里又只剩下旭沉芳一人。
他靠坐着,微微仰着头,刺眼的阳光便能落在他的脸上,照得他的脸异样的苍白。
他袖中的手轻轻摩挲着金疮药瓷瓶上的花纹,要想给自己上药,也得等到晚上。
牢间过道里这时响起了狱卒的脚步声。
狱卒走到旭沉芳的牢门外停下,再次打开了牢门。
旭沉芳歪头看去,是昨晚和今早刑讯的那个狱卒,便道:“又要审讯了吗?”
狱卒道:“事情查清楚了,看样子你真是被冤枉的,现在就放了你,你走吧。”
旭沉芳缓缓眯起了眼,“放了我?”
“对,放了你。”狱卒把牢门大大打开,请他出去。
一旦被关押在这重牢里的人,几乎是没有活路了的。听到狱卒说要放旭沉芳出去,不仅旭沉芳自己有些诧异,就连这重牢里其他牢间的重刑犯都纷纷闻言侧目,看过来。
有的甚至从牢间里站起身,双手扒着铁牢牢门,似乎也想获得一线生机。
旭沉芳之所以诧异,是因为他没料到会这么快。
孟娬来看了他不久才离开,旭沉芳抬头看向窗外的日头估算着时辰,便是这个时候黄几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