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家家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吃完冷淘,沈沉和钟幻又将所有仆下都赶开,换了“水靠”,去池子里游水,痛痛快快地玩了半夜。直到钟幻嚷着如此良宵不可无酒,两个人才上了岸换了衣裳,叫了人来各自去沐浴更衣,就着月上中天,再痛饮了一回杏花酒,天近四更才各自去睡。
于是第二天早上,沈沉少见地赖了床,拒绝起身练功。
又新匆匆奔进来掀起纱帐时,沈沉还翻了个身,脸冲着里头,笑着求告:“我刚刚开始过这样惬意的日子,好又新,饶了我吧!”
“郡主,出大事了!”一向镇定的又新从声音到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沈沉还不肯信,掀了夹纱被盖住头,嗡嗡地哼唧:“天没塌就别叫我!”
“郡主,就是天塌了!”又新恐惧得再也无力支撑自己,跌坐在了床沿,一只手抓住沈沉被子下头的胳膊,俯身过去,颤声道:
“昨天中午潘家父子四个进宫赴宴,晚间便各自都懒懒的,听说只勉强吃了几块宫里御赐的凉糕。五更时分,潘三郎开始上吐下泻……”
“你说什么?这事可开不得玩笑!”沈沉腾地一下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