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念被阻隔,她本身方向感又不强,因此也只是觉得那马车带着她兜兜转转,似乎是走了不少的路,然后才停了下来。
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沈衣雪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那辆奇怪的马车,黑色布幔包裹起来的马车几乎都要与整个夜色融为一体,然而在沈衣雪的有心查看之下,却仍旧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从县衙后宅角门出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再加上她心中疑惑慌乱,也就没有细看,如今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虽然仍旧是深夜,然而却有人提了灯笼在等着她们。
沈衣雪就是借着对方手中灯笼的微弱光芒,看到了那马车的黑色布幔上面,若隐若现的金银丝线。
那些金银丝线在灯笼的光芒下,也只是折射出若隐若现的光芒来,乍看繁复杂乱,细看却又好像浑然天成,似乎在遵循着某种规律。
沈衣雪也来得及看了一眼,就被那两个健壮仆妇推到了那个提着灯笼的人面前。
那个穿了一身黑袍,头上还带着宽大的兜帽,整个身体几乎都和夜色融为了一体,只有手中的灯笼,照出他苍白尖细的下巴来。
之所以是“他”,而不是“她”,是因为在见到沈衣雪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他阴阴地问了一句:“为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