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空明目张胆地威胁，让轩辕昰顿时沉下脸来，比之天上沉沉地，随时都可能压下来的鬼雾，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冷笑一声：“话虽如此，不过你和天魔女签订的血契，恐怕与言寂所签，还是有不小的区别吧？”
轩辕昰也不管道空的脸色如何难看，更不给对方开口辩解的机会，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对方，一字一顿，字字如冰刀，直刺道空心底：“你与天魔女签订的血契，代表的只是你一个人，而言寂所签，才是以宗主身份，代表整个道宗吧？”
道空瞪着轩辕昰，如同见了鬼一般，一时竟是没有想明白，自己的这点小算盘，怎么会被一个没有任何真气修为的普通人所看穿，嘴唇翕动了半天，竟是一个字也分辩不出。
沈衣雪心中恍然大悟，她也觉得之前道空与自己所签的血契，似乎与言寂的不尽相同，但也只当做是佛道修者真气的不同，却从未往道空的私心上面去想。
毕竟，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还存私心，有时候和找死并没有太大区别。
几个人争论的时间，那鬼雾竟然蔓延到了界河的上空，佛道二宗的地域，再一次被完全笼罩起来！
道空急得跳脚，他甚至都能听到斜对岸佛宗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