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等着他。惊的是,自己一介书生、小小的县令,掺合进一桩大买卖,会不会落得血本无归呢?
“争天下这种事,本身是条不归路。粉身碎骨的极多,登上顶峰的极少,具体说只有一个。”萧铣放下了书信,竖起一根食指。
“萧县令,今年贵庚?”信使问道。
“三十有四。”萧铣答道。
“您当县令也当了好几年,人生苦短,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呢?”信使在一边鼓动。
“然。姑姑那边,看来是指望不上了。隋朝迟早被我姑父给玩完的。”
萧铣不再犹豫,挥笔疾书,写好了回信。他在信中说:“我先君侍奉隋朝,职贡毫无缺失,而隋人竟贪我土地,灭我宗社,因此痛心疾首,洗雪耻辱。如今上天诱导各位,降心从事,将重续梁朝统治,以求福佑于先帝,我怎敢不纠集勉励士众,以随公之后乎?”
信使带着书信,回岳州去了。萧铣义无反顾地走向了叛军大营,募兵数千,对外宣称是讨伐贼寇,实际上准备响应董景珍起兵。
偏偏有这么凑巧之事,颍川贼寇沈柳生进犯罗川县,萧铣带兵出战,结果被打得落花流水。
战败之后,萧铣不以为耻,居然对其部下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