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刘老蔫咧开了嘴,“刘县长、比以前好多了。去年按照合同价酒业那面给了二百一十七万的售粮款,村里边儿八十六户人家多的分了五万多,少的也分了一万多。高粱这东西好伺候,咱屯又是专家过来给做的指导,播种秋收都用的机械,成本没多少。种子化肥和用工抛出去,平均一万块钱的收成,能净剩八千多……今年是好年景……要不然……”
搓着大手,刘老蔫说了实情。脸上有点儿得意,但是又有点儿恐惧,“要不然这穷了十几年底儿掉的王庆麟家能弄这么大阵仗娶媳妇么,那二赖子前年都二十一了还穿漏腚的裤子,哪有钱去买啥咔、咔擦呕啊?”
“村长那叫卡西欧、”二赖子摸了摸自己手表,低声嘟囔了一句。
“刘老蔫啊刘老蔫,我就知道你们屯肯定有问题!”刘伟汉叹了口气,“我刚上任那会儿,就听你们乡长说你们屯八十多户人家,吃不饱饭的有六十户。家家户户以谁家能当上特困户,能拿到低补为荣。穷的是远近闻名,穷的是一点儿骨气都没有。所以在划拨经济作物试验区的时候,我特地让你们乡长把刘大巴掌屯给单独画了出来。为的是啥?”
面对刘伟汉的质问,刘老蔫尴尬道:“为了给我们屯摘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