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炯文的笑容像雨后残阳,虚弱,但尽力最后灿烂一把。
申文学明白,就如王文帅那样,生活里的许多人都希望自己能在文艺作品里重新活过,或者活另外一种不同的人生,或者让自己的人生永远留下印记。
现实的枯燥和骨感并不是能让所有人都越挫越勇,许多人愿意在里烂漫一把。
“谢谢唐校长的信任,我很愿意当一个忠实的听众。”申文学喝了唐炯文的茶。
今夜,此时此刻,唐炯文就是一个讲故事的人,而申文学是那个听故事的人。
“我父亲刚刚去世了。”唐炯文的声音有些沧桑,痛失至亲的悲伤此刻又复现在他的感觉里。
“他刚刚过完八十大寿,儿孙满堂,福如东海,可是他就这样走了,原本身体健康的人,原本精神矍铄的人,如果没有意外,活到百岁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却走了,死于车祸这样的意外,甚至他出事的时候,家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如果不是身上带着老年人公交卡,警察还查不出他的身份,他平常太健康了,太乐观了,所以我们都忽略了要好好孝敬他,忽略了他是一个八十岁的老人,忽略了我们陪伴他的机会原来并不多了,他就这样走了,抛下儿孙满堂,抛下了天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