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我只是确定肯定有个玩意在觉察到袁长文这个角色所觉察到的一切。
我怎么知道那份觉察是无限的呢?万一那份觉察也是局限的呢?
袁长文停住自己的思考,因为这是无用的思考,一个虚假的角色怎么可能描述真实呢?我能确定真实一定存在,却没法描述真实究竟是什么,因为不管真实是什么,都意味着真实成为了局限,成了某样东西而不是另一样东西。
一旦可以确定真实究竟是什么,就已经证明这个所谓的真实并非真实。真实就是一切,那个无限的存在。
袁长文发现,“真实就是一切”已经成为脑子里的霸主,似乎自己根本就不会犹豫这个事情。而另一方面,现在自己要做的,应该是斩杀。
脑子里相信了很多根本没法相信的东西,我不是说这些就是虚假,而是要将自己处于无法确定的状态。尽管那些慌张和不安很容易让人崩溃和恼怒,但本身就应该无法确定。
慌张和不安之所以不被人接受,就是因为我认为自己应该脚踏实地,应该知道很多应该确定很多。这种一厢情愿的相信,这种情绪化的产物,统治了我这么多年。
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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