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太愿意与河东林家府为敌。
林宇以牙还牙,笑着问:“你这头老蠢牲口,就是纪尚钧了?”
纪尚钧身体倏而一滞,紧接着一张老脸都被气黑了。
“纪家主,你看到了吧?”陈吾南从旁出言,神色间满是阴沉狠戾,“这小子目无尊卑,不知天高地厚,实在该杀、该死!”
“嗯。”纪尚钧微微颔首,嗓音低沉,“林子轩,你是我临兴纪家请来参加婚典的客人,如此毁我门庭、打伤我的亲族,就是你江南巨擘的野蛮作风?
这四字金匾高悬于我纪家门楼,深系纪氏荣辱兴衰,足有二百余年之久。你亲日将它摘了,又是何用意?”
他毕竟饱读诗书,深谙韬光养晦之道,讲究一个先礼后兵,并不像陈吾南那般一冲上来就龇牙咧嘴、喊打喊杀。
林宇不屑嗤笑,慢悠悠抬起苍白的手掌,搭在身后的匾额之上。
“书香门第,你们纪氏一族,当真配得上这四个字么?”他缓缓摇头,轻舒一口气,“官宦世家?乌衣门第?真好意思说得出口,你临兴纪家算什么东西!
满口仁义道德,腹中尽是男盗女娼,蝇营狗苟。这匾额与其挂上去给旁人看,不妨摘下来给你们自己好生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