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罗玉龙说道:“你觉得东
南一带有什么敌手?”
张轩恭恭敬敬的坐下,说道:“东南各地久享太平,早已不闻金戈之声了,纵然以刘宗周为首一些文人,不识天数,纷纷起所谓之义兵,但也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而已,当不起铁骑一击。经制之师,大抵只有王之仁一部,王之仁此人,不过是阉党子弟,太监王之心的弟弟而已,也不听说有什么本事。江南易定,只是恐怕难平?”
“易定难平?”罗玉龙说道:“为何难平?”
张轩说道:“自万历以来,江南各地士绅勾结抗衡官府之事,也是常有的,外如东林,近如复社,都是操纵清议,连官府都不敢管,赋税年年拖欠,可见一般,故而易定难平。”
张轩长话短说,将他与张质所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罗玉龙说道。
罗玉龙听着微微点头,但张轩也不知道罗玉龙是听明白了,还是没有听明白。不是张轩小看罗玉龙,而是每一个受到的教育会影响一个人判断,罗玉龙读书不多,戎马平生,行军打仗,很多事情一点就透。但是这样的事情,罗玉龙未必能明白。
张轩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明白,什么叫做清议二字。
罗玉龙说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