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着李可举的面,挑明此事,而且非常直接,这对李可举来说,无异于在他的心头上,狠狠地剜上一刀啊。
只见李可举望着朱璃,继续道:“当时,李全忠早已岌岌可危,等老夫灭了李全忠,四下强邻,就只剩下南面的王处存、王?,以及西面的你了啊,她的话,让老夫不得不考虑一下,将来应该如何同你相处。”
“老夫的父亲本是回鹘阿布思部的叶护,正所谓饮水思源,在苦思无果之际,老夫就想到了阿布思部,这才有了邀请葛舒禄进驻范阳之举。”
“老夫的身体里,虽然流着回鹘的血,却生在汉土,长在中原,根本就不知道父族的那些回鹘人,竟然如此野蛮,进驻范阳不久,就给老夫捅了个大漏子,致使老夫犹如丧家犬般地四处逃窜,若不是信儿,恐怕老夫早就身首异处了啊。”说道这里,李可举满脸苦涩,神情激动,几欲不能自抑。
“喂,你这老穷酸,只凭一介贱人之言,竟然就怀疑我大兄,真是死不足惜。”李可举亲口说出这段秘辛,未尝没有和朱璃推心置腹之意。
朱璃闻言,尚在沉思之中,可边上的朱琊一听这话,就立马火了,张口就指着李可举大骂出声,“当初,二十万狄人大军叩关居庸,是谁帮你退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