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
“殿下!”容王妃终于露出一丝慌色:“殿下天潢贵胄,可臣妇也是受过诰命的王妃,不容殿下如此污蔑!陛下,请陛下明鉴!”
皇帝冷笑一声,朝容宿扬了扬下巴。
“母亲,恕儿子不孝,还要再问您两句。”容宿勾着唇角,这声讨罪简直比利刃还刮得容王妃脸皮疼,“四郎既是领了陛下的旨意,别说我只是你的嫡母,就是你的生母也问得。”
还不服输呢。
这分明是在提醒众人,容宿大逆不道审问嫡母。
她以为这么一句就能让容宿难堪,畏首畏尾,却不知点燃了皇帝最后一点耐性:“放肆!是朕让容卿审问的,你这是在指责朕不通礼法吗?!”
“臣妇不敢,”容王妃一个头叩在地上,顿时瑟瑟发抖。
她到底是妇人一个,在家议论两声朝局或许可以条理清晰,但论及对圣心的把握简直烂到家了。秦绍露出三分笑意,这方面深宅妇人当然不懂,倒是容宿巧妙利用一句儿子不孝引得容王妃上钩,现在有了皇帝当庭斥骂他审问起来就不需要畏手畏脚,顾忌身份人言了。
真是狗……老奸巨猾。
不知为何,秦绍第一次觉得那句到嘴边的狗贼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