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烨提了一口气，微微勾唇，“是我太亏欠她了。”
他目光中带着难以纾解的情绪，幽幽地说着：“她临死的前一晚，百般不舍的与我道别，我却没有多陪她聊一聊。如今想来，我身为人子，岂可如此？”
说着话，墨子烨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
“相公……”
洛清歌揽过墨子烨的肩膀，轻轻地摩挲着。
相公难过，她亦是难过。
墨子烨轻叹了一声，“原以为，她那么年轻，又很康健，必定能长命百岁，却不想……世事难料。若早知道她会如此命短，我又岂会伤她的心？”
墨子烨大掌附在洛清歌的手背上，声音有些哽咽。
“我懂。”
洛清歌叹口气，“我又何尝不懂的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受？”
她抱住了墨子烨。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只能节哀了。”
墨子烨微微点了点头，“战场上，见过太多生死了，我以为我的心已经够坚硬了，可没想到……”
他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苦涩一笑。
“她毕竟是你的生身母亲，你们之间可是血脉相连呢。”
洛清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