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汗淋漓地醒来,安慰自己是因为夫子同他说过庄敬皇后的白虎玉佩,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中的那一袭背影,无论如何也不该是那庄重得犹如神祗的庄敬皇后。
却没想到会在思华殿中,看见程锦手里拿着一模一样的玉佩,尽管他很清楚那一枚无论从光泽,还是质地上,都远远不及梦中的那一枚,该是她自己着人仿制的,可在看见玉佩的那一瞬间,他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她那看似玩笑荒谬至极的话。
而自那一面之后,关于那裙裾的梦越来越清晰和频繁起来,他看着那用金线绣着张扬凤凰的裙裾冷漠地掠过宫室的地面,而自己痛苦隐忍地垂首站在原地……
所有的猜测散去,一切都已得到了印证。
她的高高在上,冷漠决然,他的爱而不得,卑微隐忍,每一次都是剜心剔骨的疼痛,尤其在白日见过她之后,夜晚那种折磨尤甚。
可每一次疼得醒来,他的意识就越发清醒,无论这梦境再怎么折磨他,他都不会有半分妥协。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如今他不是文定年,她也不再是赵华,他不会因为一场梦,而在现实中刻意冷待她,哪怕每回见了她,回来之后要被那锥心的梦境折磨得冷汗直下,他依旧能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