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大姐,”程锦揉了揉眼睛,直打呵欠,语无伦次道,“太学的饭食果真难吃,我困得很,下晌便不去了。”
“不去了?你才来第一天就逃课?”就连程夫人都被她的大胆给惊到了。
“下晌是文绍安来授课,整个国子监的人都会去听,先生也不点名的,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还不如睡觉。”程锦踢掉了脚上的鞋,直直往床上一倒,“我困得很,你们莫要吵我。”
“什么?文大人的课,你不去听么?”程钤实在忍不住上前推了推她,“那可是文大人,是时文第一的文大人,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得他指点……”
“他肚子里那点儿墨水我还不知道?不听也罢。”刚吃饱的时候,本就容易犯困,她又强撑了一晚上,此时早就撑不住了,迷迷糊糊地嘟囔。
程锦不知道自己下意识说了什么,但这话却听得程夫人和程钤脸色大变,她竟与文绍安这般熟稔了?
若她同寻常女子一般,喜欢崇拜文绍安,下晌再怎么困也定会强撑着去上课,可她却这么明目张胆地逃课,并不把文绍安放在眼里,也许她情窦未开,也许她同文绍安已经熟到了不需要通过听课的途径见面,从她的话里来琢磨,怕是后一种的可能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