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就那么多兵马,南边兵力不足,也只能从北边调了。可是正如你之前说的,北山军根本不适应南边的山地战,若让我们去南边,无疑于是去送人头的。家里让我在京城帮忙周旋,可我虽在太学读书,但不过是个人缘不好的监生而已,哪里在朝中说得上话?”李玉神色悲怆,彻底褪去了先前的倨傲,朝程锦行了个大礼,
“我如今是求告无门,唯一能求的只有你了。”
“言重了,”程锦连忙拉住她,
“你我普通监生都能想到的事儿,朝中精于谋算的老大人们如何不知?岂会让北山军白白送命?”
“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不从北地调动兵马,从哪儿调动兵马?南边的兵马都握在祁王和武州大都督手里,湖州和建州就那些兵马那里够填?”李玉冷笑道,她出身将门,对战事的了解强于太学里那些寻常监生,与他们的盲目乐观相比,她对这场战事持有十分悲观的态度。
北山军无法适应南方的战斗,她的父兄都极有可能在战场上送命,便是侥幸逃得性命,战败的黑锅,他们也得背起来,一个不小心便是举家覆灭。
“你不必如此悲观,还有武州大都督啊。”程锦喟叹一声,
“眼下只有武州大都督能够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