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第二日傍晚了,她下意识的抚向了床榻边,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冰冷冷的。
她缓缓的睁眼,便见到了满目的白绫,那白『色』像是寒冬的雪,浸入肌理,刺的眼睛生疼,她微微的张口,却又觉得喉咙一阵干痒,便用力的咳嗽了起来,却又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当真算得上是狼狈不堪。
她忽的笑起来,笑着笑着,便笑出了眼泪。
她想伸手去触『摸』挂在窗幔旁的白绫,但是那双手好像是灌了沉重的铅水一样,无论如何都动不了分毫,她眼底的自嘲更甚,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如意端了白瓷碗盏进来,那净白的瓷面上,没有丝毫的点缀,却和满殿的素缟相得益彰。..
如意走到了禾曦的身边,柔声道:“娘娘,您晕过去一天一夜了,水米未进,奴婢让小厨房备着甜粥,娘娘好歹迟一点,好不好?”
禾曦纯『色』苍白如雪,半靠在床上,虚弱的道:“如意,麟儿呢?”
如意的手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复又柔声道:“内务府一早送来了金棺,已经送去钦安殿了,后宫的人都要去诵经祈福,更是请了昭化寺的慧觉大师,前来超度——”
说罢,如意又沉『吟』了片刻道:“奴婢随着内务府钦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