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新娘子都会吃些苦头的,说奴婢是未出阁的姑娘不懂——”
此时的墨香,哪里还顾得上羞怯了。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禾曦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她水眸在魏红袖的面上一荡,又想起了她颈上的红痕,忍不住的道:“他——是不是打你了——”
魏红袖羞愤的满脸通红,点了点头道:“从前只觉得兰家公子谦逊有礼,且对待猫儿狗儿都满心的菩萨心肠,必然是值得托付的,却不想——不想——竟是这般的禽兽,不止如此,他还留恋烟花柳巷,只要吃醉了酒,便会打人骂人,言语污秽不堪,我同婆婆说说过,但是她却说是我不懂得侍奉夫君,这才每日要在她房中立规矩。”
她细弱的肩膀,颤抖着不能自持,似乎随时要被肩上的重担压得跨了下去,华丽的衣着下,掩藏的竟然是这般的不堪和腐朽。
主仆二人似乎是找到了倾诉的出口,无尽的苦楚和泪水,却也诉不尽自己所受到的屈辱,魏红袖自小精读诗书礼易,她抽噎的道:“只怪我当初识人不清,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既然这般,我又如何对他抱有情谊,我恨不能——恨不能他去死——”
她似乎是发了狠一般,咬牙切齿的道,涂着丹红豆蔻的指甲都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