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行事略有放浪,不可不慎。”
石重杰悚然而惊,起身对着沈文清一礼,道:“孤王这段时日屡得父皇赞许,行事难免轻狂,多谢先生点醒孤,孤当谨守本份,循规蹈矩,不负皇恩。”
沈文清捊须微笑,道:“谨守本份,王爷得之矣。”
丁楚不满地道:“秉直而行,何惧人言,先生太过小心了。”
石重杰和沈文清相视而笑。丁楚昨夜值守,今日又在王府呆了一天,有些倦意,起身告退。等丁楚离开,石重杰笑道:“丁楚是忠厚君子,先生莫要怪他。”
沈文清笑道:“王爷放心,丁楚是真君子,沈某与之相处如沐春风;不过那潘和义满口仁义,王爷却要先听其言、后观其行,然后才能用其事。”
“君子可欺之以方,在识人之上,丁楚远不如先生。”石重杰正色地道:“那潘和义是什么样的人,还请先生对孤说说,孤王再决定拿这篇奏疏如何。”
沈文清看着楚安王年轻脸庞,心中生出感叹,要说识人之明这位小王爷不下于自己,府中诸官各用其能,接人待物温文可亲,哪像是十七岁的年少人。生在皇家,幸与不幸,只能自己知道。
天子原本有意在北征之前替楚安王张罗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