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施先生说你少年锐志,怕你刚极易折。安义,我却以为刚极虽易折,但同样百炼精刚,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你当谨记之。”
江安义心头泛起一阵温暖,轻声应是。
用手指着阶下的众人,凌旭大声道:“你们致疑江安义,只看到他的进步而没有看到他背后付出的努力,这厚达近尺的日课是江安义三个半月来的心血,你们扪心自问一年所写的日课可有这么多?”
听到凌先生的喝问,林义真直起身,手指翻开的日课道:“诗云:原隰既平,泉流既清,召伯有成,王心则宁,何解?”
“此诗有二说,一说刺幽王一说美召穆公……”
“夫子云: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不知此句与《黍苗》一诗可有关联?”
“当然有关联,夫子所说的道……”
一声声提问有如急风骤雨要把江安义淹没,江安义渐渐放下紧张,从容而答,恍如回到数年前草庐之中与父亲一问一答,屋外虽有风雨,屋内却温馨宁和。
提问声渐渐淡去,终不可闻。
林义真小心地将江安义的日课叠放整齐,平静地来到凌旭和江安义面前,深深一躬,道:“林义真,小人也,误会凌师和江学弟,林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