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员,眼看就要踏上户部尚书的台阶,反观自己为了家族,蝇营狗苟,早失去当初的雄心壮志。
“备轿”,李明德站起身,是时候去见见那位曾经的朋友了。
许昌化睁开眼,熟悉的场景,是自己的书房。耳边传来安娘的低泣声,胸口堵得发闷。
挣扎着要坐起身,安娘连忙按住他,劝道:“昌化,你受激吐血,大夫说要静卧休养,别逞强了。快把参汤端来,大爷醒了。”
许昌化重新闭上眼,纸条上的字在眼前飞舞着,“为臣不忠、为友不义、为事不谨”化成张良宽的怒容,大声地喝斥着自己。
“良宽,是我逼死了你。”许昌化心如刀绞。安娘将吹凉后的参汤兜到嘴边,“咳咳”,又一口血呛了出来。
临河客栈,江安义面窗而坐,神色肃然。
张良宽死了,那个时常说起自己儿子聪慧过人的张良宽死了;那个酒醉后拉着自己非要让自己答应做他儿子老师的张良宽死了;那个挂着一脸温和笑容的张良宽死了。
身为暗使,江安义不好前去张府祭祀。桌上小香炉,三根线香,遥祭故人。
石头走了进来,道:“公子,彤儿姑娘来了,说是和你约好一起到城外打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