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烦也要爱惜身子骨,参汤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卢光祖略带歉意地接过参汤一饮而尽,将盅递还给烟儿,道:“烟儿,老爷是为了新来的清仗副使烦心,稍有不慎,老爷我的前程堪忧啊。”
“老爷,清仗田亩之事何不与黄老爷一起商量,他背后是李家,靠着大树好乘凉。”烟儿掏出手巾,温柔地替卢光祖轻拭着唇角的水渍。
“烟儿,你真是聪慧得紧。”卢光祖笑着抓住烟儿的柔荑,在嘴上亲了一下,轻声道:“洗好了在房中等我回来,老爷要好好地疼疼你。”
“备轿”,卢光祖吩咐着,匆匆出了门。
烟儿嫌恶地用手巾在手上擦拭着,不是身不由己,谁愿意伺候这个半老头子。
黄府,在县城正东,占据了整个甜水巷。江安义围着黄府转了个圈,足足花了一柱香的功夫。
定更天已过,黄府门前高悬着两只大灯笼,照着阶前一片明亮。一辆小轿在府门前停下,轿杠压下,一个绸衫老者从轿中出来。
门房认出来人是卢县令,连忙点头哈腰地相迎,另有一人飞跑着入内通禀。
江安义站在黄府对面,听门房口中说着“卢大人好”,心中一动,自己刚到兴国县,这卢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