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飞溅在墙上,让黄沙变得分外醒目。
马骑如风,往来自由,而车阵却移动缓慢,浑支律容带着部众开始向车阵发起第二次冲锋。
枪林已经稀疏了许多,浑支律容看到右侧有块空处,零星地竖着两根长枪,当即催马奔去,长刀将突出的枪头削掉,马蹄高扬,重重地踏在面前的盾墙上。
盾墙往下一沉,又坚定地举了起来,可是随即而来无数马蹄纷纷踏落,盾墙轰然解体,露出里面的郑兵。
“往里冲”,浑支律容一提马缰,座下的青马一跃而起,跨越过刀车,向着郑兵的头顶踏去,车阵被突破了。
马匹接踵飞踏进来,迎接它们的是一排排寒闪闪的刀枪,胡简正带出来的五百老兵深知如果被骑兵冲散,那么接下来就是被屠杀的命运,只有与袍泽同在,依靠彼此的力量才能跟骑兵抗衡。
“不要慌,树起两层盾,重新架枪。”随着胡简正的吼叫,很快第二处盾墙又架立在浑支律容的前面。
郑兵没有像意想中地溃败,眼前的郑兵有如浸了水的牛皮,又韧又滑,浑支律容感觉陷入到泥潭,骑兵施展不开,处处都是刀枪,马臀上也被砍了一刀。
浑支律容郁闷地狂吼着,挥刀向眼前的郑兵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