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忠看法相同,叹道:“此人诗赋,犹如天赐,不可比也。”
听手下两个得力的谋士都对江安义钦佩有加,程希全表面不动声色,手中的折扇却扇得如同车轮,心中恨意越扇越旺。
“江安义初入官场便助其师清仗田亩,初生牛犊一通乱拱,得罪官场世家,被安在礼部员外郎,可知还不为天子、朝庭所喜。”
程希全贵为少国公,对朝庭的事当然知晓。六部之中,礼部最为清贵,除了三年一次的科举有些事干,平日最为清闲。清闲也意味着清水,除非你达到侍郎级别,一般的礼部官员只能靠着可怜的几个俸禄过活,像田守楼这样低阶、不入流的小吏只能经常进出当铺间。
“令徐某不解的是,原本江安义已经陷入绝境,没有十余年根本不可能翻身,不知为何突然间刘公公请他赴宴,天子选他入崇文馆直学士,自此宠信有加。”徐文忠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张公良“奇哉怪也”地感叹。
徐文忠的话唤起程希全的记忆,他曾听狐朋狗友王知至提过几句,其父遭贬斥之时天子曾说江安义一心为国,少有私利,取其心嘉其意。王家的势力比自家还强,因为刁难江安义而被贬,看来自己不能大意了,要不然落个王克复一样的下场,徒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