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希全坐好,石方珪整了整身上藏青色长袍,笑道:“看贤弟睡得安稳,定是不知道昨夜常乐坊发生了件大事,有赌客赢走了三百四十万两银子,咱家的云水坊就被赢去了四十二万两。”
石方珪眼中闪过戾意,借着喝茶巧妙地掩住。一侧的程希全被震得不轻,老半天才瞠目结舌地重复道:“三百四十万两,是何方神圣敢如此大胆,常乐坊没有派人做了他们?”
“说起来来人跟贤弟有点关系,你还记得七月底曾跟愚兄提过,要赌场帮你赢余家乐的钱,我记得总共是一万四千两,这钱我还让赌场给了你七千两,算是分红。”
程希全点头,猛然醒悟道:“莫非昨夜来人与此有关?江安义如此大胆,居然敢罔顾法纪,到赌场惹事?石兄,为何不当场将其拿下,御史台必然弹劾,姓江的必然丢官罢职。”
《大郑律》,程希全很熟,他专门请府中的先生给他讲解过。程希全对父亲的教诲还是记得很清,老爷子说过“知此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道理放在做坏事上也说得通,只有对《大郑律》了解,才能钻空子。
石方珪对江安义不感兴趣,赌坊输了四十二万两银子才是他前来的目的。将手中茶盅在桌上一墩,石方珪道:“来人化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