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起来。
第四场,周综提着板斧上了台,用斧头指着严松云道:“老匹夫,还不上台受死。”当日江上大战,周综身中十多箭,严松云见他腿脚之上还缠着紗布,应该是伤势未愈。
“大帅,卑职去取这狂徒的性命。”严松云禀道。上次是仓促间接战,此次严松云换了条铜棒,身为大将,严松云并不缺直面生死的勇气,他也想借此机会与周综做个了结。
朱质朴清楚严松云与周综之间的恩怨,皱着眉头吩咐道:“多加小心,我送你的软甲可曾披上?”
严松云感激地道:“多谢大帅,我已经穿在身上以防万一。”软甲是指用细金属丝编织的背心,刀剑砍之不破,可以防护身体。这种拉丝工艺在大郑极为罕见,二名熟练的工匠要花上一年的时间才能纺织出这样一副软甲,所以被武将视为性命。朱家是武将第一家,家中有几件珍藏,严松云是朱质朴的心腹,事先知道要与周综决斗,朱质朴便送了他一件护身。
看到严松云走上擂台,周综的双眼开始泛红,嘶吼着向严松云冲去,两把斧子舞动如轮,恨不得一斧将严松云劈成两断。严松云心中暗哂,匹夫之勇,上台前已有准备,先行游斗,消耗周综的体力,然后再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