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做个小吏混日子。不料,两年前,冯刺史升任魏州,新任刺史牛致志培植亲信,以年老体衰为由命家父致仕,家父气闷之下,生了场重病。万幸经过治疗,病情好转,我带着犬子来还愿。”
天有不测风云,江安义在刘逸兴的身上看到一种沉重,这种沉重将他当年诙谐的个性冰封起来,世间少了个诙谐有趣的刘逸兴,多了个为家奔忙的刘小吏。江安义突然想起田守楼来,相较刘逸兴,田守楼算是幸运的。当年自己因为恩师余知节才有所进益,今天似乎自己有了帮助别人的能力,江安义有些意动。不过,自己仅是礼部员外郎,与这位牛刺史并无交集,这位牛刺史会不会买自己的面子。
江安义思忖了片刻,笑着对刘逸兴道:“江某此次奉旨回家探亲,路经文平府,还没有拜望牛刺史。不知刘兄能否帮小弟一个忙,明日辰时,替我引见牛刺史?”
刘逸兴眼中闪过感动,江安义说得客气,他却心中明白,这是江安义想在牛刺史面前替自己说话。别看江安义才是从六品的员外郎,他在士林中的名声却很大,不说三元及第、江南词仙的名头,单是资助泽昌书院就让不少寒门士子对他崇拜有加。
江安义才弱冦年纪,德州官场上也有传言,说他深得天子、太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