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投向江安义,届时怕自己都难以脱身。想到这里,颜开辰站起身拱手道:“江大人,国有国法,这张朴天已经受刑过重,再要打怕是性命难保。这《大郑律》规定,挟私拷讯致犯人死亡,夺官、罚金乃至流配,请大人三思啊。”
《大郑律》确实有此规定,不过大都情况下不会真为了囚犯去追责县令,更何况县令随便找个理由便能搪塞过去。江安义思索片刻,今日已势成骑虎,如果停下来必然被这些衙役和胥吏笑话,就连堂下的犯人也不会惧怕自己,更不用说问案了。
想到这里,江安义笑道:“颜公请坐,多谢你一番美意提醒,张朴天罪证确凿,颇能熬刑,本官责打他并未挟私,如此刁民,不狠狠责打怕是不会招认。贺强仁,你要小心点,不要张朴天没有招认就被你打死了。”
贺强仁暗骂,这是要自己背黑锅啊,不过江县令的意思很明显,是不想让张朴天活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是不少人做人的原则,贺强仁就是其中一个。来到外面,冲着张朴天轻声道:“兄弟,对不住了,是太爷要你的命,你不死我便难活,到了阎王殿可别告错了人。”
下死力几棍冲着腰椎下去,张朴天原本就气奄一息,挨了几下后,手中挣动,眼看活不成了。贺强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