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但这田赋还是得交。”
江安义脑中迅速地闪过一串数字:富罗县:山一万三千四百二十九顷,荡四千六百三十九顷,田二千六百二十七顷,典型的七山二水一分田。
“按律成年男丁給田二十亩,但哪有那么多田,我家除了我之外,还有三个儿子,一个孙儿成年,名下有田地百亩,实际上只有分到旱田六亩三分,其他的都是荒山充数。”
如果县衙以荒山充装田地,那记录在册的二千多顷田恐怕不足半数。江安义一皱眉,问道:“那每年的田税怎么交?”
“按一百亩算呗,一亩上田纳税一斗二升,我家上田算二十亩,其他的按一斗计算,每年要要交粮十石。富罗县田少粮贵,种的一点粮食还不够自家吃的。拿不出粮食交税,衙役便按每斗三十文收钱,一年光交田税就要三两银子。还有丁税,每丁二十文,我家五人一百文,徭役二十天,不去的话每天折钱十文,我家五人又可以摊上千文了,光明面上的钱一年就要四两多银子。”吴有善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道:“这还不算,衙役们下乡吃拿卡要要打点,徐明远的手下来明偷暗抢要应付,县里面的杂捐摊派要对付,这些暗处花的钱不比明处的钱少。”
这富罗县的税赋可比平山镇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