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泽昌书院山长,国子监博士、司业、祭酒,教出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江安义,士林中的泰斗人物。算起来老人已是七十有二的年纪,但声如洪钟,目光炯炯,看上去精神抖擞,身体矍铄。
包括苏子明在内,众人无不恭敬地弯下腰行礼道:“见过范夫子。”
十多年的田园生活让范炎中脾气变得温润如玉,谦和地冲众人拱了拱手,范炎中温和地笑道:“老朽隐居山林日久,静极思动,恰巧收到安义的来信,提及黄羊讲学,老朽便厚着脸皮来凑凑热闹。一来会会老友,看看弟子,二来顺道卖弄一下文章。”
众人哄然而笑,范夫子要卖弄文章,就是当今天子也得恭恭敬敬地听着,我等何其幸也,能逢此盛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不少人翻出笔墨,准备记录下范夫子的一言一行,将来写本回忆录传于子孙。
得知老者是范炎中后,苏子明先行怯了,息了争辩之心。范炎中笑道:“学问不辩不明,书院向来提倡‘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你我皆出自泽昌书院,辨论无分高下,讲清道理才是。”
苏子明恭身受教,收敛起刚才授学时的狂放,面对众学子放声言道:“格物,乃穷究事物的原理,致知,是不断地丰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