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得高,跳得轻松,虽然是黑夜,但能感觉到马体的流畅,有如行云流水。
马落到实地,江安义向他冲来。周宗炫并不慌忙,还好整以暇地赞了声“好马,好功夫”。他在军中近二十年,不知经历过多少次对战,深知战场之上个人的武勇作用不大,两个呼吸不要,身后的兵丁就会将此人围住,长枪合围之时,便是此人的死期。
此次赴任江安义将他的刀、枪、弓都带了来,不过没有随身携带,而是放在马车之上,此刻江安义赤手空拳。周宗炫不慌不忙地举起手中枪,冲着江安义的前胸点去,身旁的亲兵也抽出砍刀,向江安义包围过来。身后两丈,无数兵丁持枪拿刀蜂拥逼来,就是放江安义前闯,也闯不过这密密麻麻的人山人海。
江安义左腿用地,木炭明白主人的心思,突然改变前行的方向,侧着向左一拐,马身打了个横。周宗炫以不变应万变,手中长枪依旧朝着江安义的前胸扎去,不管江安义耍什么花招,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铁枪带着寒风激射而来,江安义一拧身,长枪在身前走空。江安义左手如电闪,一把抓住枪杆,周宗炫冷笑一声,压把上翻,用力想把江安义从马背上挑起。侧旁的亲卫已经赶至,三把明晃晃的砍刀,朝着江安义的胸腹处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