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后宅的书房内,薰香和着茶香,静静地散发着醇香。
史清鉴略带担忧地看着江安义,目光中不仅是臣属的忠心,更有几分长辈对晚辈的关切。不知不觉间史清鉴从一个幕僚转为臣属,他对眼前这个年青人很欣赏,如同看到自己的子侄成器一般说不出的欣慰,甘于为其出谋划策,助佐他走得更远更高。
然而,史清鉴也发现江安义毕竟年轻,处事的方式显得毛躁、手段生硬,与化州官场上的老油子比较起来显得生嫩,无论是做为臣属还是长辈,有些逆耳的话他觉得还是要说出来。
“史先生说的极是”,江安义放开手中紧握着的茶盅,目光盯着窗外,好半天才叹道:“是江某想的过于简单,以为只要一心秉公、心系百姓,化州的政务会像富罗县般得心应手,即使有什么阻碍,有天子支持百姓信任,也能大刀阔斧地做下去。”
“天子信任固然重要,但做事要多方配合,绝不能意气用事,即使是天子,也难以事事如意。”史清鉴婉言道。
江安义嘴角挂出苦笑,自嘲地道:“不错,江某来化州后,连遭挫折。石河镇纵兵行凶的周宗炫我为了不得罪毅勇侯杨祥亮,不得不将其交于安西大营处置,其实是对不住那些被冤杀的百姓,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