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示意,屋内的乐师和女子恭身退下。温琦自顾自地倒了杯葡萄酒,慢悠悠地品着,等着张文津开口。其实张文津要说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无非是让自己乌云县帮附一下孙员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牵连到乌云县令白治光,白治光与张别驾关系密切,府衙里的人都清楚。
张文津看着惺惺作态的温琦,心里一阵腻烦,任刺史刚被刺杀时,这位温参军第一个跑到自己府中,发誓起咒要紧跟自己,如今见江安义强势压着自己,大概想着做墙头草了。
“温参军,听说你和城南的米员外合伙做些生意,不知可曾到府衙领过许可凭证了?”张文津捏着酒杯,看似不轻心地问道。
温琦不以为然,在化州官商勾结做西域买卖是明面上的事,张别驾不但和华府勾勾搭搭,和另外几个富商也有生意上的往来,想拿这事来要胁自己,岂不可笑。
“劳大人挂虑,我早就和米员外拆伙了。”温琦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张文津不动声色,淡淡地道:“这次请老弟来是我听到一个消息,深泽、赵山几个县的县令私下嘀咕,说是去年送了老弟千来两银子,想在年终考绩的时候让老弟打个好评,结果任刺史出事,去年的考绩不了了之,这几位想着要回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