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儿子先去换了身衣服,让人沏上热茶,等华文光喝了几口后,开口问道:“张别驾是什么打算?”
“张别驾联络了化州的商家,准备一同向天子举报江安义,罪名是巧立明目,涸泽而渔,盘剥乡绅,堵塞商路,邀买民心,其心叵测。”华文光记得很清楚,跟父亲学说了一遍。
华政问道:“几个世家是什么态度?宁家和马家都表过态了?”
经过上次那件事,华文光成熟稳重了不少,用茶盖拨弄着茶叶,笑道:“如果不是柳氏他们几家态度强硬,张别驾恐怕还不会下决心。临走时张别驾对我说,让父亲也找找关系,在京中发点力。大伙合力,这次江安义铁定要倒霉了。”
华政叹道:“不见得,江安义在化州推行商贸许可证征收过境税,其实是替天子揽财,这一点他便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张文津迟迟下不了决心。”
“难道就这样算了?如果遵照江安义的规矩,西域生意的红利要减少二成。”华文庆急道。
“要是江刺史不盯着咱们华家,我倒是想按照他的规矩,虽说红利少了点,但多跑几趟说不定还能多挣些。这位江大人并没有涸泽而渔,何况还有蜜水果的生意,倒是值得交往的人。”华政淡淡地道:“可惜,因为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