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事重大,隔墙有耳,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宋远图嘴角露出一丝诡笑,道:“许大人难道还怕我一个糟老头子,何况还有邓大人在,你怕什么?”
看着宋远图满头白发,颤颤巍巍的身子,又见邓怀宾嘴角带出讥笑,许明华辩解道:“佛堂内太暗,还是打开门光亮些。”
宋远图从桌上拿起火折,把桌上一排长明灯点亮,灯光如豆随风飘摇,屋内虽然亮了许多却更让人生出幽深冷暗的感觉,许明华发现自己的后心有些凉意。
屋中没有座位,只在香案前摆放了一个蒲团,宋远图顾自在蒲团上跪下,向佛像叩拜,嘴里念叨着什么。气氛有些诡异,许明华和邓怀宾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站好,都提高了警惕,注视看着宋远图的一举一动。
宋远图念叨了一阵,站起身道:“冲儿留下了一封信,我放在佛像后,这就拿给你们。”
用手撑地艰难地起身,宋远图颤抖着掀起黄幔进入后面。许明华和邓怀宾都紧张地踏前一步,想撩起幔帐往里看。只听里面“咵咵”数声碎响,像是打碎了什么东西。邓怀宾抢步上前掀起黄幔,只见幔后是数口大缸,已经被打破,缸中盛放的豆油如流水般地涌了出来。
宋远图手中拿着火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