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个鱼死网破。
思忖片刻,江安义轻言细语地把这段时间的烦心事倾诉了出来,“……屯军入驻后事情不少,我事先准备不足,原想着拖上一阵子,等有了章程就自然理顺了。哪知新来的屯田令林清是个光知伸手不干事的蠢货,屯军闹腾得越发厉害了,边境的几个县都呈来公文告状……”
久坐在椅子,欣菲感觉腰间不适,挪动了一下腰身侧坐着,烛光从她的身后直照在江安义的脸上。看着熟悉的眉眼,欣菲有种伸手去摸的冲动,手心传来温暖,这暖意一直泌入心中。和这个生命中最亲近的男人厮守,是最幸福的事,这样想着,欣菲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刘兄劝我秉持本心,出手惩治打压,只要是真心实意为民办事、安定边陲,达成奏章中所提的目标,天子即便斥责也不会真的怪罪。”江安义坐在妻子的身前,低着头,对着肚中的小生命温柔地诉说着,偶然抬起头来,正看到妻子甜蜜的笑容,夫妻相视而笑,小别扭消弥无踪。
欣菲道:“刘逸兴说的不错,此人看事分明,是江郎的臂助。”
“但我终有些顾忌。”江安义轻叹道:“在富罗县时我告倒县尉,府衙的录事参军因我得罪;来到化州后别驾张文津求去,白治光黜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