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王禀,归京,参见陛下。”王禀想要单膝跪下行礼,被赵桓拉住了。
大宋不兴跪礼,当然指的文臣,到现在赵桓都切实的记得延福宫外跪着的亲从官,是何等的卑微。
“甲胄在身,就不要行礼了。”赵桓拉住了王禀,眼睛一酸,说道:“王太尉,甲胄的甲片都掉这么多了。”
“辛苦了!”赵桓用力的拍了拍王禀的肩膀,他其实也准备了一大堆的台词,什么大宋之冠军侯之类的套话,看到王禀的一瞬间就给忘了。
“不辛苦,不辛苦。”王禀略带木讷的说道。
完颜宗干其实也给王禀写了一大堆的说辞,王禀还专门抽空背过,什么为国尽忠慷慨赴义,死不足矣之类的虚词,可是看到赵桓的时候,也忘记了。
这对善忘的君臣,就这样在雪地里互相打量了半天,哈哈大笑起来。
“看朕这记性。这个给你,昭勋阁特制章,免死用的。”赵桓将一块全金打造的金镶玉的勋章交给了王禀。
“拿着,拿着。”赵桓笑着说道,让王禀不要推辞,这是他应得的。
赵桓回想起董承案里,自己反复想要推行,最后没有推行下去的依法治国,执法必严的想法,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