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道。
王禀如遭重锤一样,有些恍惚。这个没有被金人敲断脊梁骨的男人,突然有些站立不稳,他扶住了树干,才勉强维持住了身形。
他看着树下的斥候,被生生冻死的时候,这个斥候爬出去的方向,依旧是北方!
王禀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他在怀疑自己,自己决定北上的战略,真的错了吗?
另外一名亲从说道:“前几日将军通令全军,凡是父子、兄弟从军者,必须择一人返回云中,后勤转运没有他们两人的棉服。”
“某让父子二人,择一人回到云中路,他们俩为何不回?”王禀扶着大树皱着眉的问道。
一名亲卫站了出来说道:“军需押班的家里,一个人都没了,捷胜军的军卒,多数都是出自河东路,有很多家人都是在文水、忻州,朔州这些地方。”
“家里都没人了,回去不回去,都一样,还不如杀几个金人痛快。”
王禀这才完全明白了,为何自己带兵北上,居然只有不到两千人随孙翊回营了。
自己的军卒是捷胜军,本就是出自河东路。金人南下,河东路北部直接被屠掠,南部因为金兵的压力,流匪横行无忌,百姓民不聊生。
他看着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