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微笑着说道:
“火大伤肝,气大伤身,幺儿叔息怒。削藩虽是大人们提出来的,但这也是皇上的意思,幺儿叔还没见当日灭贼后东军入京的样子呢,戚准可是章鸣岳的旧交,结果饭桌上被人夺了兵填充进了京军里面,今日朝堂上议论削北镇,皇上已经很给咱家面子了。”
呼延浩虽未如桃老幺那般暴躁,但他也气的够呛,他手里的汗巾早就被他揉得脱了水,只怕再给点劲上去那巾子就直接被揉碎了。呼延浩接着兰子义的话说道:
“少爷说得可真轻松,皇上给面子削藩和不给面子削藩有什么区别?我北镇不都得被削掉?少爷,咱北镇兵和东镇兵不一样,削不得。”
兰子义笑道:
“就因为我们祖上是草原投来的部落民,所以我们便削不得了?哪有这种道理?”
桃老幺这时已经燥得坐也坐不住,他起身在轩中来回踱步,听到兰子义的话他开口说落道:
“少爷啊,你这真是儿卖爷田不心疼。咱北镇当年为国戍边是何等的筚路蓝缕?没钱没粮硬是挡住了北边草原的鞑子们。我虽没见过立国初时候的样子,但我见过老爷在时的样子,老爷那可真是一刀一刀搏杀出来的功勋,结果却死在了勤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