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晋的脸色,笑问:“怎么了?那个老板惹到你了。”
李晋摇了摇头说:“咱们在镇上,其他的村子嘲笑我们。出了镇子,那就是其他的镇子嘲笑我们了。”
进春瞬间就懂了,这二十几年来的生活已经让他们无数次体会过这种心情。
就比如说上学这件事情,梅江镇上只有初中,没有高中。梅江镇的人上高中得去越州或是离这里挺近的另外一个叫作黄石镇的地方上学。
但是不论去哪里,他们都会遭受到别人的笑话。
越州就不用说了,在越州人的眼里,压根就没有梅江镇这个地方,因为这代表着山里人。而且越州的口音其实跟梅江镇是有差别的,所以他们去上学经常会被嘲笑。
不少人去了越州上学,回来之后口音都变了。
只有李晋是个例外,李晋在越州待了好几年,谁要是敢笑他的口音,那么迎接他的必然便是一顿老揍。
至于黄石镇,那就更不用说了,那根本就不是越州市的范围,而是另外一个市的辖区了。
“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要是把我们的村子做起来了,谁敢笑我们?”说着,他们已经到了路口。李晋往右边一看,果然就见几百米前有一个大厂房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