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兴了吧,我爹死了,以后你想找什么男人尽管去了……”
方青衣没有说话,默默地将衣服捡起来。
孟绿纱也全身在抖,因为这事,她想了十五年,每一天都在想自己的母亲,可是当她看到方青衣时却是凉到了谷底。
“以前我总在想,可能是我爹不够好,所以你才会不顾世俗的非议,做连城湖的炉鼎。但是现在想想,不是我爹不够好,是你配不上他。”孟绿纱就像是一个孩子那样,看到母亲对于父亲的死还无动于衷,非得要狠狠刺一下他,“以前我也恨我爹,觉得他不像一个男人,只敢躲在一个山上跟一群学生讲四书五经,现在想想,其实他那样最现在好多了,最起码我还有个依靠。但是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你知道吗,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是你,没有感情。我有感情,我在青峰山上待了十五年,有爹陪着,可是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你还有我。”方青衣嘴唇嗫嚅了一声,轻声说。
“你?”孟绿纱放声大笑了起来,语气充满着不屑,“你是什么人?我长这么大,你可陪过我一天?我长这么大,可给我做过一次吃的?我长这么大,你可曾给我梳过一次辫子。没有……你从来就没有。你方青衣连丈夫都不要,要什么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