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没有泪,目光空洞,薄云深的手指颤了颤,他犹豫了片刻,在秦烟面前蹲了下来。
    “你不想见茵茵吗?”
    这句话问出来,秦烟终于有了反应,她眼珠动了动,视线聚焦,和薄云深的视线对上。
    秦烟觉得疼,甚至是出了毛病一样,看着薄云深的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是秦茵茵。
    和她相处过的一帧一幕骤然清晰,她笑的样子,哭的样子,睫毛浮动染上空气中尘埃的样子。
    撕裂着秦烟本就脆弱的神经,她似乎哑巴了,喉咙里哽着一口热血,痛到了肺腑里。
    薄云深被她看的手足无措,或者说,这一辈子,他都没有这么慌过。
    他不自觉的想要后退,秦烟突然开了口:
    “薄云深。”
    “我只有茵茵。”
    前后左右,加起来不过只有八个字,薄云深却总觉得,她这句话,说的声嘶力竭,痛不欲生。
    “她被绑,和我有脱不开的关系,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把手机……”
    “交代?”秦烟突然笑了。
    她笑得很大声。
    薄云深认识秦烟三年,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笑的……比哭的还要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