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之后她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头顶的床幔,道“对。所有人都能觉得他错,可作为父亲,他从来都是称职的。他待我,从来都是最好的。可到头来,却是我把他送上了不归路。”
赫云舒摇了摇头,道“不,美目,做出这个决定的,是他自己。就连你,也是为了他着想,不想他被人唾弃,是在保护他。”
任美目再次闭上了眼睛,道“是,道理我都懂。可是,并非是懂了这些道理就能放过自己。那毒酒,是我端给他的,也是他亲口饮下的。这一切,我都看着,偏偏无能为力。”
“可你父亲,不会怪你。”
“是,他不会怪我,是我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所以,你要让自己死吗?”
赫云舒的话如此直白,切中了任美目心中的隐痛。
“我只是觉得,经此一事,生无可恋。”
“生无可恋?”赫云舒重复着这四个字,道,“当真是生无可恋吗?”
任美目沉默,并不言语。
赫云舒继续道“依我看,你若当真是生无可恋,趁着旁人不注意,有许多种死法。比如,撞墙,再比如悬梁自尽,又或者,投湖。痛快的死法有很多,可你偏偏选了最难的一种,要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