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知道是给孕妇做东西,非常小心。
但蔓笙却是一直没有醒来。
她就像是十天没睡过觉了,捂的那么厚,她竟然也能睡得着,只是这觉睡得一点也不舒服。
一直在做梦。
一会儿是舒兰,一会儿是萧郁,一会儿又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天使,头顶带着光圈的那种小天使。
不知道要飞到哪里去,脸上挂着泪痕,一个劲的说:“妈妈不要我。”
蔓笙猛地睁眼,心脏撕裂一般,她察觉是梦,平白松了口气,意识渐渐回归,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黏腻腻,出了好多汗。
她掀开被子,慢慢坐起来。
卧室开着台灯,并不亮,她安安静静的坐了好久,才下床。
楼上一有动静,萧郁就知道了,但他没有马上上来,而是吩咐保姆将做好的饭菜摆好。
这才上楼。
彼时蔓笙正在浴室,水声哗啦,萧郁打开大灯,将被子铺好,又去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
蔓笙出来时,迎面看到他,穿着灰色的长袖体恤和同色系的大裤衩,因为穿的特别随意,家居,看起来没有一点的棱角,一点也不拒人千里。
很居家,像是看到了从前的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