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祁远章边上,让人扶他坐起,又吩咐人在他背后垫了个秋香色的靠背。
她亲力亲为,一面喂儿子吃茶,一面还不住地轻声询问:“烫不烫?要不要先凉一凉?”问罢又说,“既渴了,那饿不饿?娘让人吩咐小厨房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醉鲤鱼脑好不好?”
听她的口气,祁远章仿佛不是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而只是个三五岁的小孩子。
而且明明靖宁伯府多的是端茶送水的仆妇,她却非要亲自动手。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现出她对儿子的关切和疼爱。
但大抵是因为当着霍太监的面,祁远章面上微红,露出了两分尴尬窘迫,压低声音唤了一声:“娘!”
祁老夫人不吭声,盯着他将一盏茶饮尽了才叹口气摇摇头道:“母子连心,虽伤在你身,但亦痛在为娘心上呀。为娘再如何失态,想必霍督公也不会介怀的。”
霍临春低头品着茶,闻言轻笑了声:“老夫人说的是。靖宁伯不必在意,您有老夫人这般好的母亲,不知天底下该有多少人要羡慕您了。”
他声音温和,语气熟稔,似在同至亲好友谈笑:“只是有一桩,您有伤在身,这荤腥还是少沾为妙。”
祁老夫人一听,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