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吞吞吐吐,踌躇道:“其实、其实也没有多少银子……”
“不管数额大小。”沈嬷嬷打断了她的话,肃然道,“失窃总归不是小事。但丁妈妈今日不在府中,个中详情无从得知,一切还得等她回来再议。”
言下之意,不论银子是不是丁妈妈偷的,既然钥匙在她手里,那失窃一事她便始终难逃干系。
太微神情局促地点了点头。
沈嬷嬷望着她,不知怎地想起了那日抓着藤条抽打她的时候。
那会的五姑娘看起来可真真讨人厌。
脾气臭,性子坏,不知好歹,不识进退,实在叫人喜欢不起来。
莫怪老夫人不待见她,就是她见了五姑娘也难露笑脸。
可这一刻,她看着五姑娘,竟觉得五姑娘真是可怜。
到底只是个十三岁的年轻小女孩,爹不疼娘不爱,连祖母也不正眼瞧她,一屋子的冷清寒酸,活脱脱是个“惨”字。
二姑娘祁樱虽然也没生母在旁照料,可她年岁最长,生得最美。
老夫人即便不喜欢她,也不会苛待她。
二姑娘就像是一块琉璃水晶,泛着泠泠凉意,让人难以亲近,却也不敢轻易敲打。这万一要是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