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没有合卺酒便不算成亲,推了周定安去倒酒。
人慌乱到了极致,只分两种。
一种浑噩无知,茫然无措。
而另一种,是恢复镇定,急中生智。
太微想,那时的她一定看起来娇羞极了,若不然周定安怎会信以为真?
他将她压倒在床褥上,贴在她耳边轻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令她胃里翻滚,下意识地想要退却。但太微知道,一旦她面上流露出一分不快,她的人生,便要交待在那一刻。
所以她忍耐着,甜甜美美地微笑着,呵气如兰地同他耳语,诉说自己先前的不从全是因为愚蠢……
告诉他,自己一直是爱慕他的。
少女心事,酸甜带涩。
她害羞地笑,伸长双手,环绕住他的脖子,一句句地跟他说:“表哥,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你不知道,我总偷偷地看你。”
“慕容舒来退亲的时候,我心想实在是太好了。”
那一天,她声音轻软,笑容羞怯地说着谎话,心里却头一次察觉自己原来是个穷凶极恶的坏人。
当周定安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脖颈时,那一瞬间,她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