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邪恶……混在满室浓香中,令太微的胃难以忍受地翻涌起来。
若非咬紧了牙关,只怕她会就地呕吐。
杨玦见她面色发白,反倒哈哈大笑,笑罢了,见她不动,他又猛地沉下脸,阴冷冷地掏出把匕首架在了她脖子上。
那把匕首,寒光熠熠,紧贴着太微白皙的脖子,是开了锋的。
太微几乎能嗅见上头附着的血腥味。
她的眼神,渐渐如霜。
一旁的陈敬廷显然是瞧见了,又似不耐烦,开口道:“殿下,不过是身衣裳,谁脱不是脱,落到咱们手里还是趣味,您回头真下了杀手,可就没乐子了。”
杨玦凑近太微的脸,冷笑着说了句:“不一样。”
休说剥人衣裳,便是剥皮,他也不稀罕。
这事儿,归根究底图的不过是个征服对方的乐趣。
他自己上手,便算不上征服。
他一定,要让她自己老老实实、乖乖巧巧地一件一件脱光了。
杨玦笑得更冷:“想死?想死也成,等你死了,我便扒光你的衣裳,将你赤条条丢去大街上,由万人看,由千人笑。”
太微木然地偏过半张脸。
匕首冷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