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头顶上雨雪霏霏,白茫茫,冷冰冰。她匆匆将人翻了过来,一看脸,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像是突然之间有捧积雪从她后领倒入,一口气冷进了骨子里。
那个时候的太微已经过了许久的太平日子,但危机到来时,她还是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她立在隆冬的凛冽寒风里,由得那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吹红了她的脸庞,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
那张脸,七窍流血。
血呈暗红,早已凝固。
她一望便知,这人并不是冻死的。
她往常夜里总睡不安稳,可昨夜收拾了闯空门的人以后,她吃了一丸安神药,一夜无梦地睡到了大天亮。
这人昨夜是否有放声大叫过,她没有听见。
可她周围,家家户户都有人住着。那些人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至于连一个也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但他就这么倒在她的门前,一点也不像是被人发现过的样子。
那么,就只能是他昨夜根本便没有发出过声音。又或者,即便他出过声,声音也是太小,小到能叫风雪轻易掩埋。
可是为什么?
长夜漫漫,风大雪急,他若不放声求救,就是不冻死,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