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姨娘听到这,呼吸一紧,再不敢多提一句有关“偏袒”的话。
祁远章摆摆手让她走。
她亦只好走。
收拾了东西,她提起食盒,告退离开。
书房里的祁远章,依然躺在那,同她方才入内时瞧见的样子几乎一般无二。
崔姨娘走出房门的那瞬间,禁不住恨恨地想,祁远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他的女儿,他也不知心疼。
他听了她的话,竟然还有心思吃菜,还有心思想要吃酒?
崔姨娘心里憋着一口气,难受极了。
但万幸的是,祁茉只是被罚跪祠堂,而没有用上家法。再熬上几个时辰,等到天亮了,她便能够出来。
崔姨娘站在晚风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夜色已经十分浓稠。
靖宁伯府里,也安静了下来。
众人各自回房,洗漱的洗漱,歇息的歇息,渐渐都没了声响。
而集香苑里,就更是寂静无声。
沈嬷嬷走后,太微便一个没留,将人全打发了下去。她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倒不觉得身旁无人伺候有何不便。她自己沏了一盏茶吃了,脱鞋上床,躺下阖眼,